秉笔直书/黄书琪专栏
正因为我们浸淫在父权社会的逻辑里,我们鲜少反思加诸在每一个人身上的性别要求是否合理。如果,马来西亚真的已经是一个性别平等的国家,我们第一个要检视,为何马来西亚一半的人口是女性,国会议员的女性比例却只有10%?
民主行动党率先落实中委会30%女性保障名额,不是一个永久的政策,这是妇女组乃至大部分领袖都认同的事实,30%政策的目的是在短期内快速提高女性的决策参与率,进而带动性别平等运动向前进。
为什么是30%?因为研究证明30%是关键少数,打破垄断的数字。为什么不是永久政策?因为一旦达成女性参政的目标,我们应该确保没有单一性别垄断代表名额,而不是保护特定性别。
在受教、工作权相对平等的马来西亚,每每谈及性别平等,总是容易面对不分性别对平等运动的质疑,认为性别平等运动根本没有必要。事实是,魔鬼藏在细节里,我们受父权社会影响潜移默化而没有反思的习惯,依然存在。
一位刚离婚的马来妇女上周来找我,劈头就问,为何校方一定要父亲的资料,她是母亲也是合法监护人,为什么校方就不接纳她作为家长的身份?这只是单一个案,许许多多没有经过检讨反思的作业方式依然存在。
有10%的女性企业家或领袖闯出头,不代表性别已经平等,因为大部分女性依然在家庭与事业中挣扎,我们应该反思,是不是体制与结构不允许,导致222名国会议员竟然只有23名女性?固打这个政策只是短期刺激,长期依然必须有制度性的教育与提拔。
就在跨入2015年前的几天,我到槟城担任中学生性别平等戏剧比赛的评审,看见中学生开始反思性别议题、刻板印象,虽然仍有观念误区,但正好证明,性别平等教育必须从小开始。
平等这一门课,不能等。